一下频率很快地响着。他伸手的动作僵硬,瘦得皮包骨,看着甚至有点瘆人。
陶晓东看了他几眼,后来还是走过去把他捞了起来,顺道也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小孩儿挣了一下,陶晓东皱眉说“别动”,小孩儿可能也没什么力气挣了,被陶晓东一只胳膊夹着腰,胳膊腿都垂着,半死不活。
陶淮南躺着没动,听见他哥又开门进来了。
陶淮南听见他哥把什么放在了炕的另一头,随后听见了磕牙的声音,那是一种夸张的、失控的声音。
那时候陶淮南还以为他哥抱回了条冷了的狗。
“躺会儿缓缓。”哥说。
“你爸小时候就像你这样,长大了又像他爸。”陶晓东看着整个人趴在炕上去感受温度的脏孩子,“一辈辈儿传下来,造孽呢。”
听见这话,陶淮南又觉得不是狗了。听着应该是白天抢他牛奶那个小孩。
小孩儿也不说话,侧着脸贴在炕上抽搐着,牙齿打颤成这样估计也说不成话。
家里就一套被褥,还是老家叔叔给拿的,现在陶淮南盖着,陶晓东脱了身上军大衣扔在脏孩儿身上盖着。
“今晚你就睡这儿吧。”陶晓东扔下一句。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