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蹲到她面前。
宋郁先查看了她手腕的伤口,庆幸她拿的瓷片很钝,伤口只是看着吓人,但并没有伤及根本。简单处理一下后,他抬手试了下颜姝额头的温度,有点发烧,轻轻拍了拍颜姝的脸,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试图换回她的理智:“阿姝,是我——”
“阿姝,沈遇书怎么样了?”
许是“沈遇书”三个字戳到了她哪根紧绷的神经,颜姝倏地尖叫一声,眼珠没有规律的乱转,恐慌地看向各个角落,忽然躁动起来,用力抓住宋郁的手,没有逻辑地说:“沈遇书……他……他死了……死了……”
“我和他一样……一样……没用的!”
“妈妈,对不起……我和他一样!”
她蓦地收回手,捂住脑袋大哭,“我和他说过了……离我远一点,远一点,为什么不听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听?!啊!”
在她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宋郁的心脏猛地骤停了下,眼见又要控制不住她,只能努力镇定下来,从携带的医疗箱里拿出一支医用针管。
随着药剂缓慢地注射进颜姝的手臂,宋郁手心无端出了一层冷汗,为了克制手抖,手背上的青筋骇人地鼓起。针管随意扔到一边,他抱起安静下来的颜姝放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