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遇书的目光往一丝不苟的书房里滚了一圈,落在书架上那方月饼盒上,说:“妈,我长大了,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喘气的空间?”
周遭的空气好似都沉重起来,压得他肺里喘不过气。听筒里沉默下来,只能听见几不可闻的电流声。
“我都是关心你,我都是为你好。”这样的话,他从小听到到大,一遍又一遍洗去脑子里属于他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喜欢“学习机器”这个称号,他是人。
顷刻,容瑜毫无波澜地开口:“沈遇书,摄像头打开。”
控制欲仍旧胜利了,她还是更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沈遇书捏了捏眉心,发沉地说:“妈,我是人,不是你手里的作品。”
也不是被人控制了四肢的提线木偶。人有生命有意识,会“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会痛苦,会叛逆滋生,会逃离。
容瑜突然柔和了下来,却答非所问:“遇书,是不是恋爱了呀?”
沈遇书怔了下,而后平静地说:“没有,我哪有时间来浪费。”
容瑜语重心长:“妈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明年去哈佛进修法学,回来去你方叔叔他们法院,你要知道妈妈都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