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以往肖闻郁驳回这种方案不会多说一个字,熟人都能看出来他最近心情不是太好。
“刚才老林他们还来找我打听情况,我这哪儿知道啊,我就知道你最近都快忙得住飞机上了,想来想去也没忙到这种程度吧?中企俱乐部那个闲嗑瓜子不聊事的座谈会你也去,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呢嘛?”常鸿跟着肖闻郁进办公室,一脸慷慨倾听的神情,“怎么了这是?”
肖闻郁正看一份文件,眉目不动:“没怎么。”
常泓正想多问两句,肖闻郁搁在手边的私人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对面安静片刻,沈琅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肖先生。”
沉默须臾,沈琅听见肖闻郁沉稳收敛的声线,低沉悦耳,简洁的一个“嗯”字。
大半个月没联系肖闻郁,一听声音发现比印象中还要好听。沈琅内里有根神经微微痒了下,带着难以名状的舒适感。她的尾音拖得很轻,笑说:“看来肖先生最近很忙,都不怎么理人……但我又挺想的,只好打电话来讨嫌了。”
她的声调慵懒而黏软,勾着肖闻郁四肢百骸的所有欲望,自波澜不惊的海平面浮现上来。
不破不立。肖闻郁以退为进,给沈琅一段缓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