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少年人已经初有大人风貌了,他长得跟父亲季明忠很像,再加上上户口时阴差阳错报错了的名字,他看起来不像是季家的小辈,倒像是跟季明德、季明忠一辈的兄弟似的,已经能顶门户经事了。
不等王淑珍说话,他便不歇气儿地继续说道:“大伯娘这招避重就轻使得可真熟练,我就想问问您,如果建华他们兄弟俩确实是在开玩笑,那为什么曼曼上山以后他们没一个人跟着?为什么我找曼曼找了那么久,他们俩硬是没人说曼曼上山了?还有,大鹞子山是要命的地方,曼曼不知道,建华和建强难道也不知道?他们俩可不傻吧!”
“我家明明有钱,当初你撺掇着爷爷和大伯,说钱给我一个小孩子家不安全,硬是把我爹妈攒给曼曼治病的三十块钱给抢去了,美名其曰替我们保管。行,保管就保管呗,反正爹妈死了,我一个还没长成的半大小子也没地儿挣钱去,没法继续攒钱,三十块也不够给曼曼治傻病的。”
“今儿清早,我就差没跪在地上求爷爷给我点钱送曼曼去卫生所止血了,曼曼头上那么大的豁口啊!你和大伯硬是在爷爷面前煽风点火明劝暗拦,死活不让爷爷给我钱,不给曼曼看病,你们就不怕兜里的钱烫手?就不怕我爹给你们托梦?就不怕,建华和建强成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