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敷衍道,“那我们先上去了。”
不想唐母却冷了语气。
“等等。”
“谈完正事,我们聊聊家事。”
禁闭室里,唐俨毫无正形地枕着蒲团,长腿倚墙,瞪大眼睛观察这漆黑一片。
忽闻有细细的娇嗓唤他。
面壁室内,陈妈显然又格外关照了小阿云,放她一个人呆着。唐俨立时忍俊不禁。
妹妹生来善良可人,打小就是所有人宠爱的中心。明明一起犯了错,谁也不无辜,可总是他关禁闭室,妹妹关面壁室,陈妈还总是放水,找遍借口出去,好放妹妹偷偷喘口气。
这自幼以来的惯例,唐俨想起便好笑。
面壁室徒有四壁,南墙高处一扇窗,因此空旷又明亮,只中心摆了两个蒲团用来罚跪。一墙之隔的禁闭室却不一样,狭窄又黑暗,身量稍长些,都伸不开腿,待不了多久便禁锢地浑身酸痛。
原本禁闭室隔音是极好的,寂寞与黑暗造就折磨人的利器。
可唐云八岁那年,叫唐俨哄骗着一同关了小半个月的面壁和禁闭,不知她何处寻来的小锤子和小錾子,更不知她何处来的力气,竟生生将墙凿出个小洞,与唐俨说起悄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