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要出门的事。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随手拎件外套穿上,站在窗边等,等时间差不多,母亲应该已经打车离去,他抽一把伞也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非常绝对地相信徐醒醒一定已经走了,笑自己是个傻瓜,一边同样笃定她会留在原地,他这一趟必须走。
程前从来没有像这样混乱过,自己像分裂成对立的两半。
不过,这两半谁胜谁负,显然无需多言。
当程前看到那个环抱着自己的缩成一小团的身影,他心头倏忽一下刺痛,快地难以察觉。
眼前阴影笼罩,徐醒醒抬头望一眼,继续趴在膝盖上发呆。
这冷淡反应让程前脚步一滞。
他方才疾行的一身细汗都凉透。
设想中令人揪心的小可怜,怎么好像变成了自己。
谁也没有讲话,像无声的对峙。
傻子。
程前想。
也不知道这名号归于谁。
到底是不顾自己身体,坐在地上任冷风吹的她,还是心焦不已,为一个陌生人冒雨奔波的自己。
他沉默着走过去托起徐醒醒,脱下外套裹紧她。再探探她额头温度。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