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一共来了十三天。最后一次,你又在楼下坐着,陈昂都快哭了,说你像个门神。”
徐意丛默默记下了这笔帐,“他还说什么?”
徐桓司看着天花板,悠然回忆那个h昏的每一个细节,“他还让我从了你,让我如果真为了你好,就别害得你遗憾。”
原来陈昂也不是百无一用。徐意丛把刚才那笔账默默划掉,低头m0m0窗口的花瓶,“然后你就为我好了?”
他总是在为她好。徐意丛得承认他做的所有事都没错,但正确的事未必招人喜欢。洋甘菊的小花在窗口的夜se中点头,徐意丛短暂地走了神,徐桓司静默了一会,“不是。丛丛,他说怕你遗憾,可那时我在想,我呢?……我没有遗憾么?”
徐意丛的手笼在细细碎碎的小花瓣上,没有回头,身影被月seg勒出朦胧窈窕的曲线,这个垂着头的小姑娘的满身青草味是他藏在血管和骨髓里当作珍宝的秘密。
药水磅礴地卷走筋骨里的每一寸舒适自在,徐桓司枕住自己的一只手臂,咬咬牙根,吐字有些慢,“我也自私的,丛丛。”
步履维艰的旅人至少在晴朗的异国他乡可以当个自私鬼,不去想不该跟谁在一起,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