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她跑得那么快,一手举着输ye瓶,在门口俯视着徐意丛,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半晌,蹲下来掰她的手,“……跑什么?给我看看。”
徐意丛任由他把自己捂在额头的手拿开,倾身靠近端详,往那片撞红的皮肤上吹了口气,用那只扎着针头的手轻轻r0u一r0u,粗糙的拇指蹭过她酸痛的额头。
他的衬衫扣子系到第三粒,鼻梁上戴了眼镜,除了过于苍白的脸se,一切都还算正常。徐意丛的肩背还在剧烈起伏,盯着玻璃瓶上的字,慢慢吐了口气,“我去病房,没找到你。你怎么在这里?”
徐桓司就像是带她去别人家做客一样,把她拉起来,叫她跟站在一旁的医生打招呼。他稍稍一侧身,徐意丛就看到他外套里的衬衫,襟口上沾满血迹,星星点点,g涸的颜se像枯掉的红玫瑰。
她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不用旁人复述,自己都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徐意丛什么都没有说。她跟徐桓司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听医生指点着讲那些不甚乐观的数据,在医生严肃地要求他立刻住院的时候,她甚至回过身安慰了一下脸se惨白的李秘书,给他递了杯水。
李秘书眼里的徐意丛镇定得反常,但那是因为徐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