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领子,湿答答地贴在他怀里小幅度地动弹,哼哼唧唧地说腿疼。他总不能脱掉衣服玩一出金蝉脱壳,简直进退维谷,“松开。”
徐意丛亮晶晶的眼睛戒备地猜度他的心思,摇摇头,“一松开你就要赶我走了,还是不松的好。我还没进来过呢,你给个面子,让我多待一会。”
他极有耐心,那双很会蛊惑人的眼睛看着她,循循善诱,“好,松开。我去拿条毛巾给你。”
她琢磨着他的神情,还是不大相信他会退步,“不赶我吗?”
徐桓司只觉得脑子里要着火,只想她湿透的身体赶紧离开自己,吐字已经近乎焦灼了,“不赶。”
徐意丛这才放开手,擦了擦鼻子,坐在地毯上继续滴水,目送他去卫生间。她的目光滚烫,火柴梗似的贴在背上,徐桓司把水龙头拧到最左边,用冰水扑了把脸再擦干,抬头就在莹白的镜面里看到自己的脸。
懊恼的,疲惫的,不堪重负的。
他被无数女孩儿追过,玩过无数精彩的猫鼠游戏,从来不费吹灰,或许是因为他傲慢自负,从来没有把她们的心意放在心上。但丛丛是静水流深。她的呼吸和气味悄无声息地漫进每一寸罅隙,譬如脚下的这栋房子,连水都沁透了青苔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