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的迟到足以触怒一百个心平气和的德国人。克鲁格老师今天心情正不好,鬼畜地冲徐意丛和诺伊斯拍桌子,“我要的数据呢?数据呢?你们是怎么干活的?这样的效率,我怎么带你们上刊物?怎么带你们上论坛?怎么留你……怎么留你们当助理?”
克鲁格限他们明天下午六点前把实验数据交出来,倒也不算不可能的任务——如果一开始的时候诺伊斯没有玩宫心计的话,或者如果徐意丛自己开诚布公的话,进度能比现在稍微快一点。
两个人都有过失,一个耍滑头一个爱面子,倒也说不好是谁的错。实验做到下午,徐意丛出门透了透气,冲旁边的诺伊斯说:“不管最后是谁留下来当正式助理,现在你跟我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咱们都认真点吧,先把活干完,你说呢?”
诺伊斯同意,两个人看了一会窗外突然下起来的雨,然后扎进实验室,轮流休息熬了个通宵,终于在五点半提交了报告。诺伊斯往沙发上一倒,摘掉眼镜就要睡觉,“不好意思,不让着你了。”
徐意丛困得要死,但一心想回家看看大圣,跟他说再见,下楼打了车回家,再次为车费肉痛,边走边想,我的自行车呢?我怎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
雨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