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玻璃,她漫长地发了很久的呆,什么都没有想,没有想是谁要算计她,没有想该不该通知家人,没有想那些在书上学过的医学知识,也没有想自己其实决心不跟他说话,但昨晚却说了那么多。
陈昂在她脚边蹲下来,叫了她一声,“丛丛。”
他昨晚碰巧在l敦,李秘书情急之下搬了他做救兵,他匆匆忙忙穿着睡衣跑来救人,又在医院耽搁了一天,多少有点灰头土脸的,放在以前,肯定要被徐桓司和徐意丛合伙埋汰一顿,好在徐意丛现在无心注意,睁着茫然的大眼睛跟他对视了半天,才再次认出了他,小声说:“他很危险吗?”
陈昂指指自己的脖子和右x,“医生说了一堆,我没大听懂,反正就是有些骨折骨裂什么的,x口挨了一枪,子弹取出来了,另一枪擦着脖子过去,没碰着血管。”
徐意丛“哦”了一声。陈昂的唇角翘着,接着说:“别担心啊,丛丛,你哥知道你一直特想揍他,他这就是跟你卖惨呢。”
徐意丛没被他逗笑,魂飞天外地ch0u了ch0u鼻子。陈昂的笑容也敛起来了,m0m0她的额头,“他有什么好看的。你的伤口在发炎呢,我送你回去睡觉,行不行?”
徐意丛一句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