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睡意,脑袋里乱糟糟的,好像在开演唱会。她想起徐桓司刚才下车去药店的时候,把钥匙都拔掉了,他从前不会那样做。
大概因为那时丛丛盯着钥匙孔发呆。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是不是怕她一冲动会踩油门?
她不会那么荒唐,虽然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荒唐。
丛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翻来覆去了不知多久,以为天都快要亮了,但是看看时间,分明才过了两个多钟头。
窗帘没有拉,能看到夜se清朗,外面的雪还在下,洋洋洒洒,“撒盐空中差可拟”,丛丛刚回来的时候中文很差,总要粘着他补课,这句古人的话也是他教丛丛念的。
丛丛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她只觉得自己头脑发热,席卷神志,c纵身t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蹑手蹑脚地下床,裹上厚厚的羽绒服,坐电梯下楼。
宿管阿姨已经睡了,丛丛在楼门前怔怔站了很久,终于按开门禁,推门走出去。
徐桓司的车子真的还在那里。
他会不会只是没有把车开走?
丛丛觉得自己的x口像被什么东西按压着一样,心脏一下下撞得又快又重,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