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丛丛吃葡萄。第一颗是甜葡萄,第二颗是甜葡萄,第三颗就变成了塑料做的假葡萄。丛丛起初不知道,张口就咬,差点崩掉牙,徐黎哈哈大笑,被外公往头上掴报纸,“没正形!丛丛,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后来丛丛就知道要看旁边的徐桓司了。徐桓司如果在做他自己的事,说明没什么值得看的,但徐桓司如果在笑,那就是在等着看她第一千八百遍咬假葡萄。她就认真看一眼眼前的葡萄,说:“小舅舅,下次换一个吧,这个都有牙印了。”
但外公每次告诉她“妈妈好一点了”的时候,她也转头去看徐桓司。徐桓司低着头,玩手里的刻刀石头,或者跟自己下象棋,总之不看她一眼。
学校放假时,盛夏的暑热烧到了最高点。丛丛跟家人一起去英国,接妈妈回家。
黑se的骨灰盒又沉又滑,丛丛抱在怀里,有些打滑。徐廷伸过一只手,说:“丛丛,我来拿。”
徐家门第显赫,外公已经年老,仍然时不时有人上门拜访求教,而徐桓司的父亲徐廷是现如今的大家长。
丛丛有点害怕他。徐黎不常出现,丛丛却已经习惯了叫他亲昵的“小舅舅”,而徐廷每天早上七点准时下楼吃早餐,经常过问他们的功课,但他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