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高高的身子,拍掉她裙子上的土。半年不见,丛丛的个子还是不见长,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格外招人疼。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该如何用词,最终也没说什么,只理了理她裙摆上的蝴蝶结,“饿了吗?”
丛丛的爸妈离婚早,徐晏一个人带着她在英国,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时不时忙不过来,还要拜托隔壁的阿姨照看丛丛。后来丛丛不再用人照看,有一次自己在家热东西吃,莫名其妙把微波炉炸掉了。她怕房子也炸掉,所以坐在家门口等徐晏下班,有路人停下来问,“小姑娘,你的脸上怎么都是灰?”
“同情”长什么样子,丛丛不是不知道。
何况,徐晏现在生病了。妈妈满头乌黑的长发都掉光,身t里有切不净的无数肿瘤,外公请了顶尖的医生去治疗,一场场手术做下来,癌细胞扩散的速度却远b治疗的速度快得多。
上个月开始,徐晏已经失去了意识,丛丛吓坏了,不肯去上学,被强行送到学校,却听不进去课,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掉眼泪,老师只好把她送回家,家里没人,又送去医院。她只能添乱,于是被外公的秘书接回了徐家老宅。
徐桓司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小心,看得丛丛低下头去,抱起书包,跟着陈阿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