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皱眉。
舞霓说,“……每个人唱的都不一样。”
乐韶歌说,“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然而每首歌所唱的,都是许多人在那个时刻共同的感受。”
这时一直在同她争辩的战神再次开口,他近乎于烦躁的问,“唱这些有什么意思?他们战胜不了死亡和寂灭。像蝼蚁一样朝生暮死,死后身名俱灭,连坟茔都留不下——究竟有什么可歌唱的?”
乐韶歌说,“纵然是真的蝼蚁,当活着时,也是要歌唱的。并不是说人终究会死,宇宙终究会灭亡,曾经存在过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迟早都要灭亡的东西,能有什么意义!”
大殿内再次陷入沉寂。
许久之后,乐韶歌才道,“这个问题,只有已然灭亡过了的世界才能回答你,我是答不出的。”她说,“我所能告诉你的是,知晓自己的归宿必然将是死亡,如无意外还会在死亡前经历衰老的人,他们是如何生活的。”
“你不妨先告诉我,支撑他们战胜恐惧的动力是什么?”
“我想,是死亡尚未到来的侥幸,和确信死亡之后也依旧延续、依旧不朽的东西。是德行功业,是学说著作,也可能是血脉子孙。”她见众神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