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的茫然表情,节奏霎时间便被打乱了。也不知他到底受了什么冲击,又经过了怎样的心理建设。总之他很快便又淡然垂眸,微凉的指尖轻握了她的手指,凑至鼻尖轻嗅。睫毛上染了微光,鼻梁秀挺,侧颜宁静如一尊雕像。
乐韶歌便知,他又在压抑什么感受了——他在压抑自我时,真是很擅长表现得像一尊无动于衷的雕像啊。但他似乎并未意识到,每一尊雕像的面容本身都是有情有感的。尤其寡言如他,那双眼睛天生就比旁人更幽深多情。
乐韶歌不由就想,莫非他很喜欢?喜欢到需要动用自制力来压抑的地步?
嗯……
乐正公子嗅香的时间略有些久。
抬头时嘴唇不经意——也或者是不由自主便擦过了她的手背。
他垂着头,依旧宁静沉默,只唇上略染了些香脂。
很薄,薄的几乎察觉不出。可因乐正公子本身的清冷皎洁,那似有若无的香与红,便近极艳。
他轻轻抿唇,显然是非常在意唇上香色。
耳尖也都随之泛红了。
他眸中含光欲流,点了点头,“……嗯。”
……似乎是认可的意思。
乐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