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魔吗?他想,若是这样的心魔,他也可以忍受。
忍受到她展露狰狞真相,再次前来刺杀他时……
他凝视着她的面容,看她言笑、烦恼、不解、苦思,就仿佛她真的活着归来了一般……他便又想,或者更久一些,久到他再也无法忍耐,久到他厌倦了这个游戏为止。
……
若只静静的旁观,是否便可陪伴得更久些,梦醒得更晚些?
若无期待无欲求,是否便不会激发她的本相,可以一直旁观和陪伴下去?
……
她肆无忌惮的试探和靠近。
她吹奏了《逐云》。
她许诺纵日后遇上更“可爱”之人,也将寻常待之。
……其实她不必如此迎合他满足他。就像少年时的痴梦那么幼稚低俗,反而更骗不得人。
他握着那支她吹奏过的笛子,不知不觉便摩挲着吹孔,想象自己摩挲她的嘴唇。感到身体微微的发热。
想要亲吻。想要靠近。
想永远也不醒过来。
不知不觉便忘了这是一场梦,忘了她是他的心魔和情劫。
他陪她练剑相杀,明知她想要的是杀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