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韶似乎一直当他是梅魂霜魄,不别男女。
也不知误会何时才能解除。
此刻他实在很挂念阿韶的伤势,可人情规矩的准绳实在相当微妙。同样性质的两件事,竟常常会有不同的评判规则。而他总是拿捏不准,举措失当。虽说少有人因此责怪他,可他依旧想做一个有常识的人——至少在阿韶面前,做一个有常识的人。
因此虽给阿韶点了梅花印,他却极少主动联络阿韶,往往都在等阿韶联系他。
纵然他要找阿韶,也会尽量确保是在阿韶觉着方便的时候。
——如此深夜,通常说来就已不是恰当的时候了。
还是明日清晨再……他正这么想时,忽觉识海被远雷一震,心口便是一阵灼热颤抖。
阿韶出事了。
香孤寒以琴弦割破手指,就此一拨。弦音一震,将一滴精血破做万千飞红,随风吹去。
窗外行将落尽的晚梅花便再度疏疏密密,如火如荼的开了满枝,满院,漫山遍野……月色之下,香满乾坤。自云梦泽至九华山上,重红浅绿各色梅花宛若烟霞飞渡一般瞬间繁盛次第绽放开来,宛若铺就一条锦绣香路。
九华山钧台冷泉水畔,一树梅花摇摇开放,而后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