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桩断层很齐整,定是被人细心锯去的。
如今在月色下看着树桩上那红黑的血迹,给人一种很不祥的感觉。
苏苒之突然开口:“那树……你在世时,它就是这样的吗?”
刘木匠眼神有暗淡:“不是,我虽然打算锯断它来着,但在我死的时候,它依然长得高高的,枝繁叶茂。它是我祖父在我出生那年种下的,后来我们举家搬回了长川府府城,便把这户院子卖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父亲说,这户院子正常卖得二十多两银子。但我祖父当时十两就卖给了一个守信义之人,只要求他把当时种在院子中间的这棵树仔细浇灌着长大。”
那户人家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再加上为人守信,自然把这棵树照顾的好好的。
苏苒之说:“如果不出意外,你是要砍下这棵树的躯干,去做那捞月的木杖?”
刘木匠点头:“是,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苏苒之理了一下思路:刘木匠丢了手,跟他‘同岁’的树断了躯干。那便很可能是他同族人为了在捞月比试中拔得头筹,故意害死刘木匠。
但刘木匠为人憨厚,一直都没想过这一点。
他甚至自己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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