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唇:“之前落在你这里的?”
低沉的语调极为缓慢,有那么一瞬,陈珏几乎以为自己又看到了他平阳那日疯狂的模样。
指尖轻轻收了下,陈珏“嗯”了声,抬眸看向容珣:“帮我还给她?”
绣着半边雏菊的手帕被放在了桌上。
容珣眸光闪了闪。半晌,他应了声,神色淡淡道:“行啊。” -
陈珏离开了房间。
铜盆里的银屑炭燃了大半,军帐内的密封性不是很好,晚风吹过时,桌案上的纸张发出窸窣的声响。
容珣靠在椅子上,霜白色的狐绒氅衣垂落在地,他拿起桌上的手帕,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看着手帕绣工精致的雏菊,容珣眼尾泛起红晕,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还给她?
掌中的手帕被揉成一团,容珣轻抬指尖,漫不经心地将手帕丢进了炉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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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战事胜负已定,容珣没有在军中逗留太久,第二日傍晚便回了京中。
孟娆这些天一直未曾离开养心殿。可不知是不是晚上乱踢被子的缘故,容珣回来时,她恰好染了风寒。
消息一直传到了鸾青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