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下床,找了火折子燃了烛台上的蜡烛。
屋内光线骤然亮开,孟娉婷再次看去——
一张阴沉冷峻却无比熟悉的脸庞顿时映入了眼帘。
她的心突突一跳,又猛地一沉——
竟是沈齐佑。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萎靡不振的歪在坐榻的凭几上,手里拿着一个白瓷梅瓶小酒瓮。
榻上,几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瓮,看来是进来已久了,她竟毫无察觉。
“奴睡的太沉,竟不知殿下驾到,还望恕罪。”孟娉婷跪地叉手行礼。
沈齐佑冲她勾了勾手,“过来。”
孟娉婷只好提着一颗心上了榻,坐在榻沿上,甫一凑近,便嗅到了浓浓的酒气。
沈齐佑瞅着她,眸色晦暗不明,半晌,才说道:“你可知那冯晴若同人私通了?”
看来他买醉是为冯晴若一事,孟娉婷故作错愕道:“竟有此事?”
沈齐佑眯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人还是你们坊里的琴师,就是上次借琴谱那厮。”
孟娉婷慌忙道:“奴确实不知,冯娘子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奴了。”
“……你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