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祖宗欸,你在看什么呢?还赤着脚,仔细着了凉,误了贵人的事。”金妈妈见孟娉婷半晌不答她,又一副魂不在身上的游离情景,忙走孟娉婷身旁,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
一弹指的功夫,沈烬温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了随车家童的油纸伞下,向内里而来。
孟娉婷轻吸了一口气,收拢情绪,转过身,拉着金妈妈的手,软着嗓子道:“好妈妈,昨儿个夜里失了寝,早起晚了些,娉儿现在马上梳洗打扮,绝不会让妈妈为难的。”
闻言,金妈妈明显愣了一下,要知道这孟娉婷是那位贵人亲自送过来的人,交由给她精心调/教了四年,吃穿用度绝不比那些大户人家的贵女们差,也正是因此,养成了孟娉婷自视甚高的傲慢态度。
尤其自去年长安城三年一度的都知大比中,孟娉婷凭着自己能歌善舞,出口成章,加之容色冠绝,轻而易举地拔得头筹,稳站长安第一都知娘子之后,那态度越发地目中无人起来,心心念念地以为她与旁人不同,总有一日是要飞上那位的枝头当凤凰的,故而,对她竟不假辞色起来。
如今竟然“纡尊降贵”地拉着她的手,撒起娇来,实在纳罕至极。
“好端端的,怎地就失了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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