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向稳妥求全,但此事他也不敢说拍着胸脯说万无一失,毕竟景昀手里有多少兵有多少刀,他只知大概。
景仲见他犹豫了一下,便知他心底所想。
以前他行军打仗,没个拘束,也没个怕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敢提着剑扛着刀上前拼一拼。
但这回不一样,昨夜他才答应了画溪以后不分离。她跟在身边,他有顾忌。
“无妨,这么久都忍了,也不急在这朝夕。再斟酌斟酌。”景仲放下茶盏。
屋外现在有些阴沉,窗牖紧闭,白光照进屋内,让景仲本来阴沉的面容看上去竟然莫名柔和几分。
澹台简等人你看看我,我看了看你,都有几分纳闷。王上议完事既不宣退,又不做下一步指示。他一向惜时如金,不喜磨蹭。
莫不是还有话说?
果不其然,他道:“回国都诸事定后,孤打算立后。”
众臣沸腾了一阵。
景仲问:“国都之中,谁家家世最盛?”
众臣纳闷了一下,王上立后为何不问女郎问家世?
一老臣正欲上前,澹台简扯了扯他的衣袖,主动出列道:“回王上,一等骠骑大将军李家、安国公刘家、镇国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