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他正出去。见到画溪,温青一面扛着秦羽的尸体,一面朝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目送温青远去,画溪这才吸了口气推开门,往屋里走。
骆葭瑜站在火炉旁,正在和柏之珩说什么,见画溪回来,她就没了,转过身子看向她:“人走了吗?”
画溪点点头,“嗯”了声,挪回骆葭瑜身旁,细声开口,喊了声她的名字:“阿瑜,我不是故意瞒你。”
心虚得不行,头也不敢抬。
骆葭瑜待她以诚,在最危险的时候出手相帮,但她却差点给她带来难以解决的大麻烦。说不愧疚,都是假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骆葭瑜道:“虽说这事儿有景仲出面,但柏将军在这里终归不安全。天快亮了,我就不留你们了,快些走吧。”
画溪侧眸一看,见桌案上有几个包袱,正是白日她收拾的行囊。
想必刚才他们就是在说这件事。
画溪问柏之珩:“大人可以上路了吗?”
柏之珩道:“这回给骆姑娘添了许多麻烦,无以为报,只能他日再设法报答了。”
骆葭瑜也不扭捏:“你欠我一条命,往日该讨的时候,自会一五一十向你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