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眼帘,虞碌虽瞧不见她的脸,却能望见她的双眸开合间,便有泪珠儿流下。
他对画溪本有怨,此时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倒说不出口了,只道:“法子倒有,但难度大。”
“什么法子?”
“内调外养。”虞碌道:“先王所下之毒,极为烈性,若以女子为钵,服下解药,侍奉王上。女子的阴柔之气加上药效,可极大克制毒性。只不过……”
画溪脸皮到底还是薄,听了这话,耳尖有些泛红。
“只不过什么?”
“这药虽能解王上的毒,但是药三分毒,这女子服了药之后,可能有些后遗症。”虞碌道:“药性发散到肌肤上,轻则有毁容之险、目盲耳聋,重则女子受不了这么刚猛的药效,性命不保;若是女子中途死了,就功亏一篑了。再则,王上那个人……信不过的人,他不用。”
画溪静静地听着,弯腰跟虞碌行了个礼:“我知道了。”
雪落得大,外面又一片白了。
画溪回到屋子里,景仲已经穿好衣服,又靠坐在床头了。
扎针克制了他的毒性,此时他看上去终于有了精神,和刚才来时看到的那个病怏怏的人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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