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
秦家对他有恩,这是两家定亲之前的事。
骆葭瑜越是闹腾,定西王就越觉得有愧于秦家,这桩婚事就越稳了。
秦羽深知,维持这段姻缘的不是骆葭瑜,而是定西王。
他太知道该如何稳固自己的位子了。
骆葭瑜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抱过匣子,道:“好,我收下了,秦公子请回吧。”
说罢,转身回了银月楼。
两扇大门“啪嗒”一声又重新阖上,门上两个铜环撞击着门扇,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羽颇意外地扫了一眼银月楼的高墙,淡淡道:“有长进。”
被秦羽闹了这么一场,骆葭瑜在屋里又骂了他半个多时辰,才骂骂咧咧地让连翘打热水梳洗。
梳洗完上床,没多久就睡了。
画溪没什么困意,睁着眼睛看着青色床帐。
人人都有烦心事,骆葭瑜未婚夫婿对她过于殷勤,她烦;景仲始乱终弃,她也烦。
“哐当”,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推门声。
许是连翘进来给骆葭瑜掖被子。
她缓缓阖上眼。
进来的脚步却格外沉,一步一步,走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