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讲繁文缛节。
此时画溪托着他,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画溪将他的手托得越紧。
“我没事,可以自己走。”他侧头,小声对画溪道。
画溪道:“还说可以自己走,刚才都险些摔着了。伤口本就不易好,要是再摔一跤,岂不是更难好?”
柏之珩微微叹了口气,由她搀着往马车走去。
几人刚出了门,骆葭瑜先登上马车,画溪扶着柏之珩走在后面。
下台阶时,她目光朝街对面一瞥。
整个人顿时犹如木雕泥塑,腿跟长了根扎在地上了一样。
小雪飒飒。
雪粒子裹着北风肆虐,沾在身上,顷刻间便化成细小的水珠儿。
那个人不知在檐下站了多久,头顶一层白绒绒的水珠。
水汽蒙蒙。
他浑身穿着玄衣玄袍,冷冽干净,又透出几丝肃然。
隔着雪帘望过去,画溪看到景仲眼里似是有光。
四目相接的刹那,他的嘴唇翕动了下,但最终没有开口,只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凝睇着她。
那一刹那间,画溪脑海中一片白雾茫茫。
她自个儿都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