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轻轻就养成了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习惯。
“赫连侍卫。”陈嬷嬷迎上前去,将伞举至他的头顶。
赫连汝培却也顾不上道谢,只问:“嬷嬷, 王上在吗?”
“还在里头。”陈嬷嬷应道。
他拱手一揖, 便往内殿去了。
他进去时, 景仲正坐在殿内的椅子上,手里仍握着那方帕子,靛青的荷包和匕首在他的掌中。
他垂眼看着。
帕子上沾了她的香气,似还残存着她的气息。
为何那荷包没送到他手里,陈嬷嬷没有挑明,他自己却也想得明白。
那夜他恼了,因为柏之珩。
辗转反则一夜, 终决定送她离去。
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不是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可如今,他却有些迷茫。
这人对他,似无心,又有心。
“王上。”赫连汝培快步进来。
景仲一时没做声,片刻,他侧过眸,淡淡地往微阖的殿门看了眼,然后惜字如金地“嗯”了声。
“李姑娘那边来消息了。”赫连汝培道。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