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紧了被子,整整一个时辰,眼睛都闭着,思绪却清晰无比。
压根睡不着。
半晌过后,她翻身坐起来,在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梅子放到嘴里。
这个季节只有梅干,也就景仲还能弄来新鲜的梅子。
被心里乱糟糟的情绪扰着,酸溜溜的梅子也没了什么滋味儿。
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门口。
奉永城这么远,哪有这么快回来?
吃了两粒,画溪瞥了眼外面的天,不早了,睡也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天李嬷嬷和陈嬷嬷说的话。
那会儿景仲缠着她要一个荷包香囊,她没办法,只能答应帮他做。
后来她真的做了一个,不过是为了敷衍他的玩意儿,他竟然一直随身带着。
还戴了那么久。
画溪觉着脸颊有些发烫。
左右闲着无事,不如重新给他另做一个。
想着,她便找人寻来了针线和布料。
正要下针,手在绣绷子上比划了好几次却未能下去。
到底该给他绣个什么花样儿?
上回敷衍他,她绣的不认真,花样都是随便乱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