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量的人,他既能对这个宫女一忍再忍,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寻常。”
他冷笑一声:“我倒觉得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这个女人对他来说,越重要对我们越有利。母后不是一直教导儿,要做至尊之位,首先要绝了情情爱爱和七情六欲么。心无一物,方能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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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仲这伤足足养了四日,虞碌才说能下床走动。
他嘱咐画溪日头好了,要让景仲下床走动,以助伤口恢复。
这人性懒,沾到榻上便不动了,画溪劝了好几回,他都不动。
这日画溪给他喂了药,舌头底下又给他压了枚蜜饯,她看着窗外的天,说:“这日日头很好呢,王上要不要出去逛逛?”
景仲毫无受伤者的自觉,仅是撩起眼皮子看了看外面的湛湛蓝天,便摇头道:“不去。”
画溪同他讲道理:“虞大夫说了,你这伤要多走动,患处的淤血才排得快。”
景仲瞧着她说教起来也没几分气势,嘴角不禁衔了一丝笑:“好那么快干什么?你着急回大邯?”
画溪无视他的讥讽,瘪瘪嘴,说:“你去不去嘛。”
景仲眼梢微挑,眉心漾着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