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
心襟也不由空旷起来。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自由的气息啊。
“嘶……”桃青轻呼了声。
画溪忙放下帘子,转身问软垫上的桃青:“伤口又疼了?”
从山涧跳下去,没掌握好方向,额头撞上了山涧边的巨石,登时破了条口子。连日来她们又忙着奔波,连药也没好好吃一副,还是昨日到了镇上,画溪到药庐给她买了瓶金疮药暂且用着。
桃青说:“有点儿,不过还好。”
画溪打开坐垫下的箱笼,找出昨日才买的金疮药:“我给你敷点药吧。”
坐了过去,揭开她额前的纱布,本来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突然又裂开,冒出好几粒血滴,画溪心疼不已:“怎么又裂开了?该有多疼。”
桃青笑着摇摇头:“不疼,我不疼。”
画溪轻轻把药敷在她额角。
刚把药敷好,马车忽然乱晃了几下,她护着桃青坐定,问:“老伯,怎么了?”
赶马的老伯停住歌声,乐呵呵道:“没事,有人骑马过来,马儿受惊了。”
话音方落,当真有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马车周围跑过。
马蹄疾驰,声音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