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溪是待得最久的一个。
她在王上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他不敢妄加揣测,连忙去禀报景仲。
景仲正展开一幅舆图,听到敲门声,懒懒地动了下:“进来。”
温青进来了,转身关上门:“王上,寝殿那边出了事。”
“嗯。”景仲拿起桌边的白狐毛围脖,放在掌心把玩。今天天气尤为寒冷,她终于还是颤着手把围脖系到了他脖子上。狐毛很顺,摸上去水一样光滑:“什么事?”
温青低头说:“王后被抓走了。”
景仲的手指动了动,白狐毛在他手中微微抖了下。他继续捋了捋狐毛,眼皮子微微撩了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大约三个时辰之前。”顿了顿,温青又补了句:“来人绑了世子,王后为了找他,把侍卫都派出去了。他们趁机溜进殿里,带走了她。”
景仲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立马派人去追?”
“不用。”景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声说:“去找赫连汝培,问他那个人在哪里?”
他又睁开眼,一手捻着柔软的围脖,厚厚的狐毛在枕下压了好几天,仿佛留有那个女人的香气。他紧紧攥着,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