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浓重的血腥味儿窜进她鼻子里,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哗哗流了出来。
还没完没了了?温青听到她压抑的啜泣,皱了下眉,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去拉她。
桃青顿了下,身子往旁边一缩,唯恐那一只手拧断她的脖子。
温青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停在自己拎着的两颗人头上。
哦,原来是怕人头。
这有什么好怕的?死都死了,又不能咬她一口。
麻烦。
温青拧了下眉,把两颗人头往侍卫那边一扔,用柔丹话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他们捡起人头就走了。
“我送你回去。”他板着脸说。
桃青十分紧张,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本来想拒绝,对上他恶狠狠的眼神,她感到脖颈发凉,再多的话就不敢说下去了,轻轻咬着唇,声如蚊讷嗯了声。
*
下午发生了那样的事,画溪再也没有赏雪的兴致,到晚上睡觉前一直窝在寝殿,大门都没出。
那群黑衣人被景仲杀死之后,景仲又吐了两回血。黑色的血看得她触目惊心。澹台简带虞碌来给他诊过脉,开了药让他服下再静养两天。
画溪不敢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