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只把他的衣襟理了又理,免得透风。
“外头雪大,我们不待久了,走一圈就回。”画溪絮絮道。
景仲没说话,任由她的手猫爪儿一样在他脖子上理来理去。
他们沿着寝宫的步道往山上走,画溪推着轮椅,慢慢向前。景仲兴致缺缺地坐着,神情恹恹,对什么都打不起兴致。
柔丹多雪,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雪。他从小就看,哪提得起半分兴致。
大邯京城以前也下雪,画溪印象中的冬天是极冷的,雪下个不停,从入冬开始,路上就湿哒哒没个干爽的时候。
她虽也常常看雪,但那时的雪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见过的雪,停在三尺宫墙内的假山楼阁上,接近权利中心的雪,都染了几分喧嚣。
沿途看什么都稀奇,从九尺台往远处的山坳望去,还能看到山里牧民的帐篷。
正冒着缕缕轻烟。
碧空如洗,大地莹白,青烟入苍穹,景致极美。
景仲忽的来了兴致,懒懒地问她:“你出过皇宫吗?”
画溪如实回道:“没有。五岁我娘就送我进宫了,那之后就再没出过。”
进了那扇宫门,哪能那么容易就出来。她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