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书房里传来澹台简的声音。
“王上,那边还是没有动静。邺城那边也不见异动,想来他们是不会有所行动了。”
景仲的声音寡淡,散发出几丝慵懒的意味:“这次他们再无行动,就再筹谋罢。孤这轮椅也坐累了。”
画溪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踟蹰片刻,纷纷扬扬的雪飘下来,停在她黛发青丝上,很快就是薄薄一层。
柔丹地处偏北,冬季漫长,每年十月开始下雪,三月方放晴。
正月春寒正是冷的时候。
她手揣在袖内,没捧手炉还是凉丝丝的。
景仲懒懒散散地坐在轮椅上,身子半靠着椅背,手里捏着刚喝过药的细瓷碗。望向门外,眼尾轻轻一挑,眼里氤出几分狡黠:“虞碌,孤听说,你有种本事,施了针可以让正常人嗓子变哑?”
“是。”虞碌一头雾水,如实答道。
景仲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道:“那些听墙角的,你都给孤灸哑了,免得出去学舌。”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画溪恰好听得清楚,她下意识脊背一凉,心中惶惶不安,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她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捏得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