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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腾喝到半夜,又往花楼里同姐儿们闹了半宿,颇有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得意。
待他翌日晌午醒了酒,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就开始盘算了。
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他能从宋远洲手里,拿到那副拂柳山庄的园林画。
据他所知,宋远洲可是花了一千三百两买回来的。
他当然没这个大的手笔,要是宋远洲能识大体、有远见,愿意赠给他,助他一举登科,那就好了!
王培腾回了宋家,先回了归燕阁。
宋溪见他一身酒气得来了,同寻常一样,眉眼无波地叫了丫鬟伺候他换衣裳。
但王培腾叫了她,“你也过来伺候我一回,我正好同你商量些事。”
宋溪顿了顿,这才遣了丫鬟自己过去了。
她伺候着王培腾换衣,王培腾同她道,“我就要金榜题名了。”
宋溪一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王培腾就是不喜欢看她这般眼神,好像他在她眼里,下辈子也考不上一样。
他暗暗哼哼着,把从同年嘴里听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宋溪。
“... ...这是什么机会?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