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眼里有了色彩。
张异绕了小半个西市,喝上一碗曲沃最好的豆浆,又折去西南坊,买了两个酱肉包子,听闻城外有耕牛老死了一匹,店家收了些牛肉,又掏钱切了四五斤酱牛肉,用绳子穿了提在手里,穿街过巷,没过多久手里又多了两包糖果,一盒点心,还有一串东瀛商人卖的珍珠贝壳缀起来的铃铛,挺漂亮。
张异准备把铃铛结长一些,套给猫戴。
他养了一只猫,是近来曲沃时兴的小宠,从西边贩来的,有长毛有短毛,他听人说长毛不好打理,就买了一只短毛的小黄猫,贩猫的人说是这东西可以用来抓老鼠,但张异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猫应当是不抓老鼠的,只会抓坏他的官服。
张异又买了点菜,直到拿不下了,才慢悠悠地回家,他走路的姿势很像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会儿是手里有东西,如果没有东西,他比较习惯背着手走路,更显老气。
就算是清闲部门,也少有休沐,国子监讲学是在下午,他难得有一个早上的空闲去逛街市。
回到家里,已经变成大肥猫的黄猫翘着尾巴喵喵叫着凑过来,张异知道,它是为了酱牛肉来的,这东西和人不亲,和食物最亲。
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