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冒酸气,但毕竟大家都是良家子出身,生活环境不算复杂,也没怎么认真针对,处着处着也就习惯了。
一场蹴鞠赛打完,霍去病擦了擦一头的汗,那边又有人来叫,下午是他当值,这会儿就该过去了。
宫中当值从来只有提前到了站在外面等,没有到点赶过去再补上的,但凡宫门前少了一个当值的人,整个营都要受罚。
深秋八月,枝头落叶尽,姬越结束了一天的公务,起身时有些头晕,站着缓了下,一直没吭声的史官张异忽然开口道:“陛下久坐,不宜速起,最好是向后仰几下,拉伸躯体,再慢慢起身。”
姬越见他说得十分有经验的样子,又想到史官基本上都是一坐坐一天,也觉得有道理,向后仰了几下,又伸了一个懒腰。
张异的视线立刻向下,他现在已经很有自觉,只要陛下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行为,他就移开视线,假装没有发现,这样也就不需要劝谏。
反正他劝谏也没有用。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姬越忽然看到了门口站岗的两列凤翎卫,目光落在秦杉身上,又看了看霍去病,问秦杉道:“此人来了多久?”
秦杉连忙说道:“回陛下,王二狗来了差不多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