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她坐下,又找了双一次性布拖鞋,让阮胭把湿了的鞋子换上。
“这里怎么会有一次性拖鞋。”阮胭问他。
“导师放在这里的,他是个对工作环境要求很独特的人。我们进来都得穿拖鞋,这样才能放松地工作。”
“顾家成老师吗?”阮胭说,“似乎听程老提起过他,很有趣。”
“嗯。”闻益阳走到旁边,把窗边的留声机打开,先是有片刻的滋滋电流声,接下来就是一阵悠扬的女声。
“是,意大利语?”阮胭听了两句,这门语言她完全不会。
“嗯。”
闻益阳把音量刚好调至不大不小的度,他走过来,也搬了把椅子坐在阮胭对面。
他戴了眼镜,纤薄镜架搁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额发湿润,看起来斯文到了极致。
“你说你想和我谈谈,说吧。”闻益阳看着阮胭,他漆黑的瞳孔在镜片下,专注地看着她,“我保证,你问什么,我就诚实地回答什么。”
隔了这么久,他们才终于决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叶子上,屋内是留声机咿咿呀呀的意大利唱腔。
“你是不是给我的手机装了定位。”阮胭直接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