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挤在一起,被迫和他们的鼾声、脚臭一起入眠。
就算入了军营五年,萧云深也并没有被那些邋遢的属下同化,他的营帐大约是镇北军中最干净的之一。
但当他领着裴蓁蓁进门时,还是感到了一阵局促。
只觉得这处实在与她不相配,裴蓁蓁只是站在了那里,整个营帐似乎便都亮了起来。
萧云深一直知道她生得好看,却不知道她长大之后,会好看得叫人几乎不敢直视。
他走到桌边,拎起茶壶要为裴蓁蓁倒一杯热茶:“军中简陋,也没什么好茶,你将就一二。”
裴蓁蓁没说话,沉默地打量着四周,似乎从中能窥见萧云深这几年来的生活轨迹。
他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大不相同,叫裴蓁蓁几乎有些认不出。
接过粗陶的茶杯,热气蒸腾向上,裴蓁蓁垂下眼,长长的眼睫如蝶翅,仿佛画中人。
“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在重逢的欣喜之后,萧云深便冷静了下来。从萧云珩寄给他的信中,他知道裴蓁蓁三年前便到了并州。
并州和凉州并不算远,她却在三年后才来寻他。
“可是有什么事?”
裴蓁蓁抬眼,神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