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施舍两顿稀粥,有的却连城门也不让他们进。
年景如此,当地的官员,只能选择先保住自己治下的百姓。
放这些人入城,有太多的不稳定性,州郡的粮仓,也不足以活这么多人。
难民们便只能继续向前走,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可是除了向前走,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直到并州。
周围的州郡都城门紧闭,不允许任何难民进城,唯有并州肯容他们登记名姓来历之后,有序入城。
于是所有的难民都涌到此处。
裴蓁蓁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些初冬时节仍然衣不蔽体的男女老幼,紧紧抿着唇。
对于这些难民,并州百姓当中也是出现了一些不满的情绪。人都有悲悯弱者的天性,但当其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这份悲悯便要打个折扣。
不过他们担心的一切还未发生,他们也就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裴蓁蓁这几年叫人四处收来的粮终于有了用处,难民们不会嫌弃陈粮的口感,只要能吃饱,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就满足了。
但裴蓁蓁的粥不是白给的,她不可能白养着这些人,所有难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