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行面色难看,床榻上,一向生龙活虎的裴清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右腿的裤脚上洇出殷红的血迹。
宫中请的医官还未到,谁也不敢碰他的腿。
房中气氛凝滞,只听得到裴舜英低低的抽泣声和萧氏温声安慰的絮语。
不久,裴元也带着两个儿子赶来,见到裴清渊如此,心中一痛:“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裴正将原委简单说来,向来冲动的裴清衡暴怒道:“不小心?!我瞧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堂堂杨家郎君,连自己的马都驾驭不了?!二哥的马发狂,恐怕也是他动的手脚!”
没有人说话,裴清衡所说,也正是他们心中所想。
裴蓁蓁来得最晚,当她看到闭着眼昏迷的裴清渊时,一颗心沉沉地坠下去。
前世,裴清渊并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沉默地走到床边,知晓这两兄妹感情最好,其他人默默为她让开路。
裴蓁蓁探手摸向裴清渊脉搏,好在性命无碍,她又看向裴清渊无力的右腿,紧紧抿住唇。
宫中的医官来得很快,所有人便都退出去,候在门外,等他的诊断。
半盏茶功夫,老医官打开房门,叫他们进来,叹道:“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