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扔进湖中,不过一会儿,便觉得无聊。
她自来不是个有耐心的性子,当然不会喜欢垂钓,方才不过是为了不与那些小女郎放纸鸢找个借口。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钓竿交给婢女。
“女郎?”
“你拿着吧。”裴蓁蓁道。
婢女很是奇怪,这样哪还有垂钓的乐趣?
但她不过是个奴婢,没有资格置喙,只能乖乖接过钓竿,代替裴蓁蓁认真地盯着湖中。
没了钓竿的裴蓁蓁躺在椅子上,拿过一旁绣着一枝红梅的团扇遮住直射的阳光,合上双眸,光明正大地闭目养神。
*
“那便是裴家的?”
“可不是嘛,天麓书院那日,她竟敢对着姜屿放了一箭,把书院先生气到不行,放言绝不许她入读呢!”
“若不是有位做中书令的舅舅,太子妃定会问责于她,姜家可是太子妃的人。”
“果真是裴家那样的门第出身,怪不得那样粗俗。”
“听说裴家还找回了一个长女?这下嫡长女的名头也没了,也不知谁还肯娶她?”
“那位裴家长女,给人当了十多年奴婢,我阿姐也在天麓书院,她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