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黛和严深川坐在一起。
从医院出来后,严深川就一直沉默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像是有心事。
“你心情不好吗?”阮黛偏头看他,主动关心道,“难道是考试没考好?”
说起来她都没问他考得怎么样。
“不是。”严深川开口,声音闷闷的。
阮黛:“那是为什么?”
“我只是在后悔,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不舒服。”严深川脸上罕见露出懊恼的表情,眉头皱着,“而且你出事时我也不在你身边。”
“这不怪你。”阮黛连忙摆手,“你不需要为这个自责,真的。”
严深川没有开口,表情依旧很冷,昨天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阮黛安然躺在病床上,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何老师在旁边照顾她,起初他还以为是老师送她来的医院,然而老师却问他是不是一直照顾着阮黛,连电话都不接。
然后他就明白了,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他肯定是周曜所为。
那一刻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当阮黛问起是不是他照顾了她一晚上时,他停顿了几秒没回答,就是这几秒,让他第一次知道了心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