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肿瘤病房里,还在墙上粘了几串拉花彩灯,来哄病人们开心。
窦信然把最后一张胶带黏在墙上,整幅拉花就被彻底固定住了。
胶带和剪子被窦信然顺手揣进外套兜里,窦信然微微后仰,离得稍远了一点,来打量自己的拉花有没有粘歪。
同房间的另一个病人家属亲切地呼唤了他一声:“可以了,小窦,没有粘歪,你快下来吧。”
窦信然从椅子上跳下来,对着墙面上下左右地看了看,觉得这次的拉花确实是贴得不错,这才作罢。
一般来说,医院的病房都比较紧,特别是肿瘤科这种科目,稍微好一点的病房环境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病人一多,有时候怨声载道,而且你也不知道隔壁床会遇到什么奇葩家属。
窦信然此前深受其苦。
有人心地善良,看到你还是个学生便处处融让一些,却也有人看人下菜碟,一看窦信然是个学生,自己照顾着个奶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除此之外再没有撑腰的,就可着窦信然欺负。
顾虑着奶奶还要住院,窦信然还得压着自己的火,不能和他们起什么冲突,免得他不在的时候,对面冲自己的奶奶做出点什么恶心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