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了,真的太高了!
他从没觉得,十七楼居然会这么高。
严斌很自责。
他和陶柔是恋爱结婚的,可他妈妈一直对陶柔很不满意,想让他娶一个本地姑娘,好给他增添助力,为此,之前没少欺负陶柔。
在生产之前,陶柔为了怕他担心,一直对他妈多有忍让。而在这日复一日的忍让中,严斌竟也习惯了,觉得婆媳矛盾不是什么大事,甚至有时候,晚上陶柔向他述说委屈的时候,他还会觉得实在大惊小怪。
想起过去,严斌十分后悔。
再多的忍让,都是有限度的,他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而且,严斌也看出来了,妻子并不像他妈说的那样,是用跳楼做威胁。
她是真的抑郁了。
她想死。
可是,怎么能……
严斌又愧又难受,他抱着刚出生的儿子,一脸哀求的看着陶柔,祈求道:
“小柔,我错了小柔,你看看孩子吧……”
“你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你忍心让他没妈妈吗?”
“我们不住在那个家了,你下来,你下来我们立刻就搬走,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