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纸快破损的封条,被老雍王撕了下来传给了同僚们。
“还请各位大人过目,这是否确为先帝手书。”
如果确是,那里面的遗诏自然也做不得假。
江栖把江珏从腿上放了下来,嘱咐了一句别乱跑,看样子是要认真起来了,可手还搭在她身上。
这一遗诏并不算长,甚至在遣词造句上都堪称是仓促,与其说是决定这天子的位置给了谁,不如说是临死前唠了唠家常,操心了一下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江珩子嗣单薄,而江珏以后不知道便宜了谁,他曾下令杀二人并非本意,幸而未酿成大祸。其余子女也被一一带过,只言片语尽是恳切,多情的已然是落了泪。
末了竟是语出惊人,直白说了那个淮王世子江栖也是他的孩子,还是与妻子过了明媒正娶生下来的孩子,只是昔年利欲已熏心,终负良人。
他又担心自己故去后孩子没了照顾,晚些若是能脱身回京,那便让人先挂在了宁王膝下。要是江珩宫里头几个不争气,让他继承皇位也无妨。要是他还是对公主念念不忘,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那就此立了中宫也无妨,不然还请宁王、雍王这二位做叔叔的打断他的腿,再给公主寻个靠谱的人家,免受这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