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中本就是无赖多,谁的名号都容易被赖上,虽说这事情不大,但也该让宫里的那位知道。
“下不为例。”江珏轻巧地说了句,这便算是揭过了。
远远从寺庙门口一个不知哪家的公子和友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咂舌说了句,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脾气这么大。
但似乎是只有江珏听见了,便也懒得理会,跟着来接引的小沙弥低调从侧门直接去寻人,其余随行都且先去厢房安置。
佛前檀香的味已经熏染透了衣物,两侧海灯一座座长明,灯火随着来人一阵飘忽,人去后又是静谧燃烧。寺内装饰还看得出先前破败的痕迹,抬头望了褪色的寺庙边角,像是原本枯燥平庸的木质受不住重新刷上去的昂贵红漆,急着要把它从身上剥离开。
小沙弥一路低头无话,把江珏带到了一处静室,室内燃着一簇灯台照亮了一角,其余全靠天色也能让这儿亮堂如日。中间的小桌四个边角大概是磨了又磨,用金箔裹了都掩盖不住的糙,四个蒲团,倒是崭新的。
“先来的一位施主在与住持论佛法,还请这位女施主在此耳室稍等片刻。”
江珏向来是通情达理之人,道了谢送走小沙弥,主仆二人便在此暂作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