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连细微变化的弧度上,他都没能看出些端倪。
江栖摇摇头,睁开眼,唤了他的本名一声。
“江兆。”
“别冤枉我,这事儿可不是我促成的。”
“这月来的卷宗你可有仔细看了?”
他这么问着,但心里也有了数,眉目淡然不怒自威,像是督导幼弟的严厉兄长。
“啊。”
江兆被问得心底一漏,一时没给出个下文,他对那些文职的事儿一向没耐性,更喜欢去干些红白刀子的恶事,看卷宗的时间毫无意外地去摸了鱼。转念一想只当江栖被落了面子,不想提这事儿就随口找了个由头想治他,正想奚落回去就听江栖已经补上了后半句。
“老雍王纵容亲信贪赃枉法,人证物证尚在核查,十成是稳了,只待过了这几日梳理出个完整的前因后果就能送上御案。这事儿顾及朝中不少人的名望,暂不做声张,老雍王自己心里有数,称病闭门谢客也算是不连累了其他人。”
江兆听得云里雾里,“那个老东西不是一直自诩朝中清流,天天要取我们这种奸佞之臣的狗命稳固社稷吗?”
“这事儿说大也不大,不过是多年前老雍王看中了国子监一